昨天下午，在维也纳获得第27届汉斯·加伯尔国际声乐大赛金奖的于冠群归来，一走出机场，看到上海音乐学院副院长杨燕迪和师生们等在了出口处，心里就有点惊讶。捧着鲜花回到学校，见到记者，又感到有点意外。摘得大奖之后，这位心直口快的山东姑娘仍像平时一样质朴，她说：“这是我第一次出国，第一次参加国际比赛，就如周小燕老师说的，我是‘中国制造’。”

周小燕和爱徒于冠群昨在瑞金医院 金昊 摄

于冠群归来 记者 郭新洋 摄

　　手拉手笑不够

　　于冠群到了上海的第一件事，就是想见老师周小燕。周小燕教授这些天正在医院作身体检查。看到爱徒摘得桂冠，在瑞金医院的病房里，周小燕拉着于冠群的手，就像奶奶拉着孙女的手，看不够、笑不够。聊着聊着，周奶奶突然收起笑容：“外语、外语，一定要下功夫学好外语。搞‘进口艺术’，要走向世界，就一定要学好外语，不能偷懒。”

　　那天，于冠群在维也纳市政厅获金奖后，就赶紧打电话告诉周老师，“她在电话中那个乐啊，我们都不知道说了什么。”于冠群从小练手风琴，在威廉希尔读的是音乐教育专业。当时，周小燕教授去山东作艺术普及，她看了考生的录像，指名要教于冠群。回忆起两年前的这段相逢经历，周小燕教授对记者说：“她虽然报考声乐专业，但当时真的还不大会唱歌。不过，我觉得她很有潜力，所以就要了她当我学生。这也是缘分吧。”

　　为情唱有魅力

　　去年年初，她的第一个学期结束时，周小燕教授就对她说：“寒假你别回去了，就跟我学吧。”本想回家与父母团聚的于冠群，就老老实实地待在上海，连春节期间也在老师家里上课……新学期开学时，于冠群发现自己的演唱水准大有长进，许多声乐技巧难题开窍了，很多曲目也能轻松驾驭，而且懂得自己为何去唱歌了。记者昨天问她：“你能获得金奖的关键原因是什么？”于冠群不假思索地回答：“我是为‘情’而唱。”第一轮比赛，她演唱的是普契尼的《曼侬·莱斯科》咏叹调《孤独，我堕落，被人抛弃》，观众和几位评委被她唱红了眼睛，深为感动。决赛的曲目由评委会当场指定，结果又让她演唱了一遍这首咏叹调，她用歌声再次感动了他们。她说：“这些指定曲目，哪里动情，怎样把握语言，老师不知道为我‘抠’了多少遍……”

　　周教授感触多

　　周小燕教授给记者讲起一段往事。1984年，她带着张建一和詹曼华参加这个比赛，双双获得金奖后，几个人在餐厅吃饭，账单却被一位素不相识的美国人买掉了。周教授觉得奇怪，那人过来说：“我刚刚在洛杉矶奥运会上看到中国选手获金牌，到维也纳来又看到中国选手夺金牌，我为你们感到由衷的高兴，也祝贺中国的崛起。”她说：“24年来，这个比赛每年举办，但再没有中国选手获金奖。今年北京举办奥运会，我们的学生又获大奖了，你说巧不巧啊。”于冠群说：“第一轮比赛唱完，我刚出门就被包围了，都是经纪公司、歌剧院的人。这些天我的邮箱都快爆了，其中还有斯卡拉歌剧院、巴士底歌剧院的面试邀请，‘中国制造’的歌手真的很被重视呢！”

　　本报记者 杨建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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